
前言:广袤无垠的淮北平原,是华夏文明发祥的重点区域,沃野千里,积淀着几千年来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其所孕育的历史名人不胜枚举。近现代尤以翰墨丹青之风日盛而闻名于世,从这里走出过诸多书画家,子瑶便是其中之一。秀外慧中,充分彰显出中华传统才女的风姿;绘画作品的精到笔墨、画面布局的张弛有度,无不透发出其卓尔不群的文化素养。

游艺古今 超于像外
——青年女画家王俏花鸟画艺术
王俏,字子瑶,青年女画家,安徽太和人,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分别获学士、硕士学位,主攻花鸟画。
花鸟画是中国特有的画种,魏晋时期已有不少独立的花鸟作品,据史记载,到六朝时期,已出现独立形态的花鸟画。到了唐代,花鸟画已独立成科,著录中有花鸟画家十多人:如薛稷画鹤、卢弁画猫、李泓画虎、李逖画昆虫、张立画竹等,表现技法也比较完善。五代是中国在花鸟画发展史上的重要时期,以徐熙、黄筌为代表的两大流派,确立了花鸟画发展史上两种不同的风格类型:“黄筌富贵、徐熙野逸”,黄筌的富贵不仅是表现对象的珍奇,而且画法工细,设色浓丽,显出富贵堂皇之气;徐熙则开创“没骨”画法,落墨为格,杂彩敷之,略施丹粉而神气迥出,可谓文人画之发端。


宋代《宣和画谱》所载北宋宫廷收藏中,有三十多位花鸟画家,近两千件作品。北宋的花鸟画主要还是承接五代的传统,旨趣浓艳,墨线不显。到了南宋,画院一半以上的画家画花鸟,这一时期的花鸟画是中国花鸟画发展史上的一个高峰。画家深入体验自然物像物理,对自然的描摹和写照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程度,生动传神,意味隽永;在题材上,宋代出现了水墨梅、竹、松、兰,淡墨挥扫,整整斜斜,不专心形似,独得于象外,以拟人化的手法将崇高、贞洁、虚心、向上、坚强寄于“四君子”上,这种文人画思想的加入,为花鸟画注入新的内容。以文同、苏轼为代表的这一派,已有别于流行时尚的富丽或清新的风格,获取了朝野的赞赏,并使他们的画风成为新的时尚。


元代花鸟画受苏轼、文同的影响,出现了一批专门画水墨梅竹的画家,他们以柯九思、倪瓒、吴镇、王冕为代表,表现了文人士大夫的超然野逸、不随世俗的士气。
明四家除山水外,亦擅长花鸟并卓有成就。有明一代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青藤、白阳”,徐渭的淋漓畅快,天趣烂漫,纯仁心性;陈淳的隽雅洒脱,趣含于理,造化在手,代表了文人画的两种风格。、
清代石涛、恽寿平、八大和扬州八怪都在花鸟画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特别是八大以其独特的绘画语言表现内心的忧伤和家国之痛,其笔墨与造型均独树一帜。恽南田的没骨花卉则在黄徐体系中得以综合发展,为花鸟画新开天地。此后的“四任”特别是任伯年又加以弘扬发展,使花鸟画在清末又出现了一个小高潮。


在现代画坛,花鸟画整体上已不太引人注目,特别是近代以来,随着国势的衰微,造成了文化的极端不自信,欧风东渐,诸多画家拿西方写实主义来改造中国画,使中国画特别是花鸟画日渐式微,非驴非马,罕有可观者,但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具有深厚传统文化修养大师的出现,以诗书画印的全面结合,从不同角度从新认识传统,发展传统,创造了新的艺术样式,在现代中国画坛各成高峰。
王俏本科毕业于中国美院,秉承潘天寿先生当年所创立的花鸟画体系,一开始就有有一个清晰的学术思路,用文人画的角度改良部分中西结合画风的写实的世俗意味,使其更具文化内涵;用诗书画印的高度统一,追本溯源,使绘画本身具备更多的可读性;拓展创作视野,并深入造化,以女性的直觉观察物象,体悟自然,诉诸于笔墨,促使书斋文人画的生活化,探索属于自己的绘画语言。


花鸟画的技法不外三种:一是工笔;二是写意;三是工兼写,写意还有大写意与小写意之别。历史上宋及以前的画家以工为主,宋以后写意居多。写意画是文人士大夫参与绘画艺术创作的结果,是以书入画形成中国绘画特殊样式的结果。中国古代绘画从骨法用笔到以书入画,这是中国绘画一个质的飞跃,以书入画增加了中国画作为线艺术的生命意义。中国书法线条的丰富变化提升了中国绘画的视野,使绘画形体化线条成了书法化的线条。同样中国诗词在绘画上的广泛应用,使绘画本身变成诗画的艺术样式。王俏熟知中国绘画的本源特征,深刻领会了中国绘画的本质属性,故而习画之余勤习书法,上溯商周甲骨篆籀,两汉隶书,次及魏晋草行楷书,乃至唐宋元明清诸家书风,无不涉猎,用功甚勤,书法功底深厚,颇见才情;她又投入了许多精力博览群书,除艺术理论书籍外,唐诗宋词,汉文元曲,勤于吟咏,从诸多方面增强自己的画外功夫和人生修养。王俏的画多属于小写意一路,亦有工兼写之作,造型严谨,笔法丰富灵动,墨色清透有趣,画面富有情趣和诗意。她远师历代先贤,以宋人之理法,化元人之笔墨,用明清之意趣,揉现代之意识,在浓重的古意里,充满青春女孩的气息,时尚而又怀旧,新鲜而又耐品味。你面对她的作品,刚开始可能会对她的笔墨语言不以为然,认为不够现代,但看久了,便会被画面的细节表现所吸引,为她的精到笔墨所折服,感到她朴素清新的画面里有种雍容、华丽和高贵的气质。


事实上,王俏的画是拒绝粗鄙和世俗的结果,她在艺术道路上走过的轨迹,构成了她现在画面审美形式的古风存在和现代存在。她本科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研究生攻读于中央美院,师事诸多大家名宿,惯览古今巨匠之作,精选历代名家之优者,祥研其生平事迹、画论理念、技法特色,取其精髓,并能化他为己,多元入里,久之心领神会。然而她知道技法只是绘事之其一,还当本于天地之灵气,结合自心之妙想,立于天地之间,万象在旁,深思融趣,追其所见、所闻、所感,纵横万状方可笔生精品,故常出游自然,心师造化,承古汇今,学前人而又变化、写自然而能升华,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与豪放之外,中得心源,画出了属于自我的艺术面貌。
王俏作画,从不妄为,每当展素,必精思高举,落笔必成,成则必精。其作大气古荡,脉络周通,追神妙之境界。作品形神兼备,气韵生动。用笔以中锋为主,侧锋、逆锋辅之,时而细腻有加,时而酣畅淋漓,应物象形,形态多变,骨肉丰满,不拘一格。用墨随类赋彩、色墨相宜、清新隽逸、妙趣横生。她画面中的一丛百合、一蓬松针、一枝枯木、一茎枯荷,一朵小花、一只小鸟、一个虫儿、一泓春水、一块拳石,在她心灵的浇灌下,在她情感的滋润下,犹如春风化雨,跟着她的心情,思绪和情感而滋生,那是一个青年女子温情与思绪的直白,幻化为自然美的升华——水墨境界、诗意情怀。


花鸟画家的内美及主客观意识,不仅在于人与社会的关系,而且还具体表现为人与自然的关系,及是否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关系,后者更具花鸟画艺术的特殊性。与山水画相比,不必展现那么多的时空关系,给观者创造出可游、可赏、可居的意境,不必给人太多的理想寄托,让那些人生失意者找寻心灵的归宿;与人物画相比,不必承担所谓成教化,助人伦的社会责任。它只关注个体对于客观事物的认识和心灵感受,借物抒怀,托物言志,以达到人与自然物象同感、同化,物我两忘。梁启超说:“境者,心造也。一切物境皆虚幻,唯心所造之境为真实。”这确与“三界唯心”的佛教思想一脉相承。从他所列举的有关花鸟的诗句来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与“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黄花深闭门” ,同一黄昏,一为欢聚,一为惨愁,其境绝异;“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同一桃花,一为清净,一为爱恋,其境绝异……道出了百、千、亿人感触同一自然必有百、千、亿乃至无量数心境的艺术哲理。在共性意识压倒一切的文化环境里,花鸟画家缺少的正是这种人各为一的心。等而下之者,受到美是客观说的影响,只着意那客观存在的自然美,唯物主义的原则不曾违背,失去的却是美的灵魂。苏东坡言“其身与竹化,无穷出清新,”与郑板桥所说“非惟我爱竹石,即竹石亦爱我也”与白居易所吟“花非花,雾非雾”与陆游所谓“一树梅花一放翁”同理,都是主客观统一,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境界。


女画家作画,往往多直觉,多感性,其艺术的灵感,往往在迷恋生活中,在倾听音乐中,在静心品茗中,在雅室书香中。女性美学的优势,或女性水墨的前途,无疑应是发展自身的感性品质,从而于其中获取创作的源泉。一个人的画就是一个人的世界,王俏以她的方式进入了传统,保持了传统,但传统并没有关住她的心。她以她的感性去体悟自然、花草、树木、虫鸟,以庄周梦蝶的道家思维与自然对话,入神之际,我即是花,花亦是我,我即是鸟,鸟亦是我,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为花开而喜,为花落而悲,像红楼梦中林黛玉一样,哪个少女不伤春,更何况这样才情的美女画家。她的画是自然心性的表现,那略带伤感的意境,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将观者的感觉引向心灵深处,直达灵魂。
老子说:“大象无形”、“大音稀声”,是什么样的眼睛能够看到这无形的象,又有什么样的耳朵能听清这无声的音,唯有静观,静观是审美的法门。面对王俏的画我们唯有静观,去体会她的心灵。(中国山水画艺术网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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