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国言曾长期生活在黑龙江边。谷雨将至,黑龙江又快开江了。有人说他是中国画画冰雪黑龙江的第一人。他只是莞尔一笑说:“我们还是敬畏大自然吧!”
省悟冰雪黑龙江——我画黑龙江的感受
吴国言
生活在边陲黑河,钟情于家乡这条未被污染的大江——黑龙江。这条江曾有过太多的历史负载,而今成为中俄两国的界江的美丽大河,日日奔流不息。这里一进十月中旬,寒风凛冽,开始冰锁江流,然而桀骜不驯的大江与冰雪的撕搏异常的惨烈。历时两三月,大江中流处,疲惫的大江依然据守一线缝隙仰天喘息,寻一酷冷之日,冰雪戮力,将这一线天缝合封死,即封江大业告成。大江再怎样波涛汹涌,也只能在冰雪的笼盖之下低泣。冰雪的力量何等之伟大!封江——大地动容。

吴国言 国家一级美术师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中国冰雪画会副会长

吴国言 春归(1984 )
当冰雪的拉链锁合之后,大江只有悄然潜行。直至次年五月初,南方的油菜花黄,杜鹃花红之后,北方才有春苏泛绿,黑龙江冰排才怒江而下。此时,你站在江岸,俨然就是一位将军,脚下奔腾着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冰排的相互撞击声如沙场上的厮杀和呐喊,这冰阵的走移使你能真实地感到脚下的地球在转动,确是一种壮美的涅槃。开江——冰破惊天。

吴国言 谷雨黑龙江风(2001)
十几年来,封江、开江之际,我总是不断地走近大江,去体味、去观察,画了大量的写生,记下了太多的感受,尤其是伫立黑龙江渚,面对这封江开江的震撼,睹冬春之黑水与白冰,观秋夏之金灿和碧蓝,冥冥中,黑龙江蒸腾飘逸起神圣的诗魂,细细去感思,大自然生命之轮回,人类之兴衰与哀乐——这诗魂中又萦绕着一缕蓝色的哲思。造物主往往把深刻的哲理浅藏于自然物象之中。是黑龙江把两个国家隔开,然而这条江又把两岸连结起来,冰雪以其伟力构建跨越天堑之桥。冰雪文化随着南北极地和珠峰的征服和解读,已经成为文明追逐的新宠,给日益喧嚣的人类吹送了一缕清凉和惬意之风,令人去省悟、去反思、去检讨自己的生存环境。我深切的感受到生活在这里的画家的责任:只有以思去牵引这大江的诗魂,以心去领略这哲思,才能捕捉到黑龙江的神髓,提炼出黑龙江的最具特色的开江封江的绘画符号,以大江为师,把大江喻示给我们的哲学思考物化到画幅之中,才能求其作品内涵的深邃。

江水的冲涤,冰排的撞压,黑龙江大黑河岛上的红毛柳大都老干匍伏于鹅卵石中,而新枝却倔强地奋发上扬。逢春,猎猎旌红直指苍穹,以其根,深固黑土而立足潮流之中,稍若浅薄,即随江而逝,浮游为薪。我将红毛柳这春天的生命呼唤与开江的磅礴军阵有机叠加,取红毛柳斜插之势,助大江隆冰而行,画冰排挤拥起一尖锐大冰,啸傲冲天,与红毛柳唱和,江中冰垒遂波,远处鸥影点点,求画面整体之活力与动感。画竣之后使我想起狂放词人苏东坡,改其名篇之句“卷”字为“飞”,而命画名:《飞起千堆雪》。

吴国言 黑河。谷雨龙江(2008)
技法是绘画的手段。于志学先生创始之冰雪山水画为我们辟出了表现冰雪的新领地,但表现黑龙江的冰雪意境还需要自己以于先生之技法和理念去观照具体的独特的表现物象,学于先生之技法,而区别于先生,才能画好黑龙江冰排的“这一个”。画出自己的面目,因为前此没有人去这样画过这条大江。黑龙江是幸运的,我更是幸运的。

吴国言 龙江春水(2008)

吴国言 黑龙江晓月(2008)

吴国言 试问谁能掣浪归
如果说《飞起千堆雪》是追寻一种生命的张力,冰雪的诗哲,那么《谷雨龙江》则是重在表现冰雪龙江的壮美与雄阔。如北国少女之亭亭白桦,持重如仪仗,珠玑闪烁的冰河盈江而泻,百舸待渡,长空列雁,似急令冰雪化春水。冰排画法上矾水和非矾水相间使用,表现出黑龙江冰雪诗意的另一个侧面。冰雪山水画从诞生之日起,既以其创新精神追逐冷逸之美,扩展着中国画的表现空间。我认为黑龙江的冰雪诗魂和蓝色哲思的图现,会让更多的人省悟和关怀生命的世界。(此文原载《中国书画报》)

吴国言 冰河系列之一(2009)

吴国言 春江胜境图(2009)

吴国言 故乡春来晚(2010)

吴国言 关东春晓图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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